飞机舷窗外，天光渐暗。
下午那幅未完成的画，只差最后几笔上色。
回国时，俩人吵了架，那个时候，墨玦忙着看文献，她就和经济舱的一个女孩换了座位。
现在俩人和好了，就又坐在了一起。
连续几夜未眠的墨玦一沾椅背便沉沉睡去，连搭在曦瑶腿上的手都透着沉沉倦意。
画笔在屏幕上轻轻划过，曦瑶关掉平板，收了起来。
时间还早，无聊感渐渐漫上来。
不过，她没挪开腿上的手，反而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。
拍完照，指尖便开始无意识地摩挲起他的手。
墨玦的手骨节分明，比她的更显修长，没什么肉感。薄薄的皮肤下，青筋脉络清晰隆起。
空姐推着餐车缓缓走来。
走近时，目光在曦瑶与墨玦紧握的手上一停，又在被曦瑶察觉后，唇边扬起一抹职业微笑。
然而靠近墨玦一侧时，举止间虽挑不出半分差错，衣角却轻轻擦过了墨玦。
“您好，请问有什么需要吗？”
她们回国的时候，空姐已经打听到了墨玦的身份。
她这次特意换了航班，没想到却还是被曦瑶捷足先登了。
曦瑶当然知道空姐什么打算。她捏着墨玦的脸左右看了看，“该说不说，这张脸还真的是帅。”
墨玦还未醒，曦瑶低下头，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。
他醒来时，眼底满是血丝。
“姐姐问你要什么服务呢，”曦瑶指尖轻划他喉结，“墨老师，需要什么啊，你觉得该需要些什么呢？”
墨玦脸色微沉，空姐识相的后退了半步准备离开。
曦瑶抬眸，扬声截住了她：“走什么？我有说不需要了吗？”
空姐紧紧抓着餐车，转身时，依旧维持着职业的微笑：“您请吩咐。”
曦瑶：“我要一条毛毯。”
不多时，空姐取来毛毯递上。
曦瑶将毛毯铺在腿上，空姐离开后，墨玦偏头看她：“好玩吗？”
“不好玩。”她忽然扣住他的手腕，轻轻一带，牵引着往裙摆的方向走。
“那现在呢？”曦瑶抬眼看他。
墨玦猛地抽回手，“曦瑶！”
曦瑶笑了笑，“你不喜欢任性的我了？”
墨玦没说些什么，捏着曦瑶的下巴，“张嘴。”
曦瑶别过脸去，不愿搭理他。
墨玦强硬地将她拽了回来。
曦瑶猝不及防，肩头一紧，疼得刚张口，唇就被他狠狠堵住了。
下了飞机，张叔早已在机场等候多时。
曦瑶一上车就把包甩在了墨玦身上，“张叔，我好饿，家里还有没有饭？”
墨玦倾身给她系安全带，就在这时，曦瑶抬起手，轻轻捧住他的脸颊，凑过去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。
张叔转过身：“饭已经做好了，等到家就能吃了。”
曦瑶在墨玦的视线下悠然地伸了个懒腰，语气慵懒又带着笑意：“真好啊，还是张叔最细心。”
张叔的目光再次落在墨玦身上，见他已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小憩。
看着曦瑶和墨玦之间的气氛，张叔心里一松，心想眼下俩人已经和好了。
张叔识趣地没再开口，悄然转回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