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，那股子对KPI清零的恐惧，依旧是她最强大的执念！
以至于让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无意识地呢喃出几个模糊的音节。
“我的宝马……我的KPI……不能……不能死……”
声音很轻，轻得像风中的呓语。
可在这寂静充满血腥味的夜色，却清晰地传到了那五个刚刚挣扎着起身的男人耳中。
五个男人，一步步地，艰难地走到她身边。
他们低头，看着那个倒在血泊中，浑身是伤，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。
他们听着她昏迷中，那意义不明，却仿佛蕴含着某种惊天秘密的呓语。
赵寒的呼吸，停滞了！
顾云风的瞳孔，凝固了！
顾霄眼中的兴味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所取代。
夜玄的身影，从暗处显现，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波动。
她……刚才的举动，不惜以命相搏，是在……保护他们？
这个念头，像一道九天惊雷，狠狠劈在每个人的天灵盖上，把他们引以为傲的理智炸得粉碎！
不可能！
保护？
这个词，怎么可能跟眼前这个心狠手辣、行事疯癫的妖女联系在一起？
她用最恶劣的言语羞辱他们，用最荒唐的方式玩弄他们，把他们这些天之骄子，当成后宫男宠一样肆意安排。
她应该是恨不得他们死才对！
可眼前这一幕，又该如何解释？
她浑身是伤，每一道伤口都深可见骨，流出的血几乎将她身下的土地浸透。
而那些本该取他们性命的天剑门弟子，却七零八落地倒在四周，死状凄惨。
是她，一个人，用一种近乎自杀的疯狂打法，硬生生冲垮了天剑门的剑阵。
是她，用自己那具看起来柔弱不堪的身体，为他们挡下了所有的刀光剑影。
如果这不是保护，那什么才是保护？
四个男人，一步一步，艰难地挪到她身边。
夜色下，血腥味和泥土的气息混合在一起，浓重得令人作呕。
他们低头，看着那个倒在血泊中，黑纱与血污黏连，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。
赵寒的呼吸，停滞了。
他看着她身上的伤口，再回想起自己之前对她的种种怒骂和反抗，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，从胸口直冲喉咙，堵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顾霄眼中的兴味，第一次被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所取代！
这女人，我更喜欢了！
夜玄的身影，从暗处的阴影中显现。
他习惯了在黑暗中观察，分析，寻找破绽。
可现在，他发现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是破绽，但这些破绽组合在一起，却构成了一个他无法破解的谜。
顾云风握着剑的手，在微微颤抖。
他想起了在魔宫里，她用那种可笑又绿茶的语气对他说“我会心疼的”。
当时他只觉得荒谬和屈辱，可现在，那句话却像一根烧红的烙铁，狠狠烫在他的心上。
她……说的是真的？
就在这时，那个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女人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，干裂的嘴唇翕动，发出了几个模糊不清，却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的音节。
“我的宝马……”
“我的……KPI……”
“不能……不能死……”
声音很轻，轻得像风中的呓语，断断续续，毫无逻辑。
可在这死寂的、充满血腥味的夜色下，却无比清晰地传到了五个男人的耳中。
宝马？
KPI？
这是什么？某种上古魔咒？还是她背后组织的神秘代号？
他们完全听不懂。
但最后那句不能死，他们听懂了。
她不想死！
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念着那些他们听不懂的、对她而言却无比重要的东西，挣扎着想要活下去。
为什么？
她明明已经赢了，天剑门的人都死了，她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强烈的求生欲？
在四个男人的思维中，几乎同步地浮现出一个既荒诞无稽又令人胆寒，却似乎唯一合乎逻辑的解释。
她这么拼命，不是为了自己。
她之前做的所有荒唐事，那些羞辱，那些玩弄，那些让他们恨之入骨的行为，难道……全都是伪装？
是为了掩盖一个真相。
一个她会不惜一切代价，甚至不惜牺牲自己，来保护他们的真相？
这个念头一旦产生，就像疯狂滋生的藤蔓，瞬间缠绕住了他们的心脏，让他们喘不过气来。
他们看着苏锦那张因为失血而苍白如纸的脸，都在这一刻，越看越喜欢！
巨大的谜团和震撼，笼罩在四人心头。
夜色如墨，篝火噼啪作响，驱散了些许寒意，却驱不散五个男人心中那片浓得化不开的迷雾。
他们围着昏迷不醒的苏锦，陷入了长久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谁也没有说话。
每个人的脑子里，都在疯狂回放着今天发生的一切。
从她疯魔般地冲入敌阵，到她浴血奋战，再到她最后倒下时，口中那意义不明的呓语。
每一个画面，都像一记重锤，狠狠砸在他们固有的认知上，将他们对她的妖女印象，砸得支离破碎。
“她身上的伤，很重。”
最终，还是身为医仙的叶辰，第一个打破了沉默。他蹲下身，修长的手指搭在苏锦的手腕上，眉头紧紧锁起。
“外伤都是皮肉伤，看着吓人，但真正麻烦的，是她强行催动了远超自己身体负荷的力量，导致经脉多处断裂，灵力枯竭。若非她体质特殊，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。”
叶辰的声音很平静，却让在场的其他四人，心头又是一沉。
赵寒看着苏锦身上那些被血浸透的衣衫，眼神复杂到了极点。他想起了自己之前对她的种种顶撞和敌视，第一次，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烈阳门少主，感到了一种名为“愧疚”的情绪。
如果不是为了救他们，她何至于此？
“宝马……KPI……”
妖皇夜玄，轻轻摇着他那把从不离手的扇子，口中喃喃自语，狭长的凤眼闪烁着思索的光芒。
“这究竟是什么意思？”他看向众人，“是她背后组织的名称？还是某种启动秘术的暗号？我翻阅过妖族所有上古典籍，从未见过类似的词语。”
顾霄的话，将所有人的思绪，都引向了这个核心的谜题。
是啊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？